上海交大海外教育学院携手中国市长协会打造当代中国女市长新形象
---商学院大百科专访中国市长协会女市长分会执行会长陶斯亮
采访：商学院大百科 赵鹰
整理、编辑：商学院大百科 鲍佳颖
女市长们的喜与忧
商学院大百科赵鹰问：陶会长您好，很高兴见到您！我们知道上海交大海外教育学院和中国市长协会女市长分会一起举办一个女市长研究班，至今已经有15期了。我们很想知道为什么会举办这样一个女市长研究班？女市长研究班培训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中国市长协会女市长分会执行会长陶斯亮：这个女市长分会，原来叫中国女市长联谊会。后来中国市长协会成立，女市长联谊会就成为中国市长协会的一个分会。最初，我们开女市长联谊会时，有各种诉苦。好像只有在这个场合下，女市长们才找到机会，不加掩饰地流露真性情。后来我们觉得这样不行，所以在成立分会后，我们就系统地、有目的地通过培训班的形式体现我们的服务。
我们希望通过女市长培训班，让女市长能短、平、快地进行充电式学习，提高她们的政治素质、完善知识结构，同时能够增强执政能力。女市长们大都来自文、教、卫，有的是教师出身、医生出身，或者是在妇联做基层工作，基本没有经济领域的知识。所以在研究班开展前期，我们就给女市长补充经济规律的课程、讲我国的经济政策等。
现在我们主要集中在讨论国家的大方针、当前的热点问题上；还有像心理学、美学、媒体应对等等这些方面。因为她们的分管领域各有不同，如果太具体就不能照顾到大多数。我们希望让女市长接触到更多的知识，打造成一群知识结构多元化的女市长。
商学院大百科赵鹰问：这15年肯定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您能不能分享一下这么多年来的一些有趣花絮。比如说在与女市长们互动的过程中，她们对工作、家庭、孩子等方面都有哪些感想？
中国市长协会女市长分会执行会长陶斯亮：花絮是很多的，因为已经有15年了。但我主要想讲的是女市长这个群体这些年来所发生的变化，这是给我印象最深的。开始时，女市长们聚集在一起，主要还是觉得做女人难，做女市长更难。她们觉得性别不平等，觉得对家庭很愧疚，说着说着就流眼泪。
商学院大百科赵鹰问：工作和生活不能平衡？
中国市长协会女市长分会执行会长陶斯亮：对。所以大家议论以后达成一致，我们不做女强人式的女市长，我们要事业和家庭兼顾，这个共识现在基本已经达成。所以现在的女市长很有人情味：在岗位上，她们很称职、很能干；在家里，她们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
商学院大百科赵鹰问：这些年来，您觉得女市长们所面对的社会，是不是也产生了比较大的变化？
中国市长协会女市长分会执行会长陶斯亮：现在女市长面对的社会比以前要难，因为以前社会没有这么复杂，只要你干得好，就会被组织发现。但是现在风气并不太好，对女市长尤其不好。女性不太会去跑官、买官，也不喜欢各种应酬。可是，现在这个社会还真是很吃那一套，但是女市长们不太玩这一套，所以升迁机会就少，不像男市长们，提拔比较快，一些岗位像走马灯似地换人。相对而言，女市长在目前岗位上的时间会比较长。
商学院大百科赵鹰问：男市长的提拔速度比较快？
中国市长协会女市长分会执行会长陶斯亮：是的，非常不稳定，往往是干完一年，屁股还没坐热就走了。男市长干完一届的为数不多，干完两届寥如星辰，所以难免就会出现政绩工程和面子工程。但是我们的女市长是另一个极端，超稳定，常常有做两届的。凡是做过两届的女市长，我们会给她一个奖杯，表彰她在女市长岗位上的兢兢业业。统计下来，一共700来人中有100多人是做满两届的。后来第二次表彰的时候，我说现在是不是这种一做做10年、15年的女市长人少了？结果一统计还是100多人，女市长的职位还是处于一种超稳定的状态，这是因为她的升迁提拔比男市长要难。
商学院大百科赵鹰问：但是从另外一个层面上来说，当地市里的相关工作会比较稳定和持续。
中国市长协会女市长分会执行会长陶斯亮：那当然了。对当地的城市和老百姓来说，能干满任期，用10年的时间好好地为人们做一些事情，我觉得这样的女市长应该是很受欢迎的。但是和男市长过于不稳定、任职时间太短相比的话，又觉得好像不公平。
拒绝“花瓶”，打造知性女市长
商学院大百科赵鹰问：那通过这样一系列的女市长培训项目，您希望看到怎样一个更好的结果？我们的市长们每次参加完女市长研究班会有哪些收获？这样对她们提高城市管理的能力都会产生哪些更好的社会意义？
中国市长协会女市长分会执行会长陶斯亮：我觉得女市长原来被很多市民都认为是花瓶市长。特别是在女市长第一个任期的时候。但是到第二任选举时，她们常常都是得票最高的，这说明她们得到了老百姓的认可，说明她们可不是花瓶，是实实在在作出奉献的女性。
还有一个现象就是，女市长原来分管的都是文教、卫生相关工作，这些岗位在政府里不大牛的。现在就不太一样了。管经济的、管金融、管财政的各个领域的市长都多起来了，说明女市长的能力开始被大家认可。
商学院大百科赵鹰问：现在的女市长研究班培训项目新加进去的内容是不是更多地会符合现代社会对女市长提出的更高的要求？
中国市长协会女市长分会执行会长陶斯亮：我们希望她们能跟上国家形势，我们经常会请职能部门的人来讲课。在党的政策方针方面，女市长能够跟得很快、很紧、很敏锐。另一方面我们又希望她们能够具有国际妇女更开放的一面，能够让她们知道一些更前沿的东西，所以在课程设计上会更加符合女性特点。
商学院大百科赵鹰问：我相信在这些课中，除了硬性知识类的东西，还有有关女性穿着、礼仪或者是媒体应对方面的课程，可能女市长更加喜欢这样的软性课程？
中国市长协会女市长分会执行会长陶斯亮：我觉得这非常必要，因为中国妇女现在也走向国际了。女市长团出访，都非常受接待国的重视，她们代表的是中国高端妇女的形象。早期，我们有些女市长从没有出过国，在飞机上都不知道怎么上厕所，在吃饭的餐桌上也不知道怎么拿刀叉，着装也不太注意，当时有些女市长出去两星期就带一套西装。
结合这个情况，我们请外交部礼宾司来给她们讲礼仪，教她们如何正确化妆，怎么着装，色彩怎么搭配，你适合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怎么能够把自己打造得更优雅一些。我们都请色彩学家给她们做测试，帮助他们做好个人形象定位。
这个培训班之所以能够办15年，培训了500多位女市长，是因为女市长分会的工作人员非常细致地安排每一期的课，课程都非常符合女市长们的需求。很多女市长们上这个课都有瘾，有的一来来三、四次。
学习型社会提高自身修养
商学院大百科赵鹰问：我们也注意到您一直以来都在从事慈善事业，而且近年来又一直关注各类高等管理教育市场，您为什么一直以来对这些公益教育事业如此有兴趣？
中国市长协会女市长分会执行会长陶斯亮：我个人的职业生涯是从做医生开始的，我做了20年的医生。所以当我转到地方以后，我觉得我不应该完全和医疗卫生行业绝缘，于是我加入了中国医学基金会，后来做了会长。一方面我做市长协会，一方面我又做中国医学基金会。我希望我在为中国最有权利、最高端的一些人服务的同时，又能为中国最弱势群体、最需要帮助的一群人服务，这样我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天平比较平衡，否则我对社会的了解就不太完整。
商学院大百科赵鹰问：现在有很多年轻人进入社会以后，虽然工作压力比较大，但每个月他们都会抽出几个周末继续学习深造，读MBA、EMBA，或者去读一些博士课程。您如何看待学习对于职场年轻人、对于官员的意义？我们所谓打造学习型社会，这个对于中国未来的整体发展究竟有怎样的推动作用？
中国市长协会女市长分会执行会长陶斯亮：学习型社会理论的创始人彼德?圣吉认为，一个人的学习能力如果超过了他平常的工作能力，这个人就能够生存下去；如果他的学习能力赶不上现实需求的话，这个人就会被社会淘汰。我个人非常欣赏这个观点，自己也身体力行地在做。女市长班开始的时候，我都是一堂不拉地跟着听，每次都有很大的收获。
现在念完了大学根本不能算有能力，你只是获得了一些知识。大学毕业以后，你还要拼搏多年来打造你的能力，接着你就会发现知识不够用了，这个时候你需要再去充实自己，让自己的能力继续提高。你不想被这个社会淘汰，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断地学习、不断地提高自己的能力。
商学院大百科赵鹰问：您刚才谈到的这些，我们真的是受益匪浅。我们很想知道，您作为一个比我们年长的美丽女性，怎么样才可以一直保持美丽和优雅？您对女性朋友们，特别是比您年轻一些的女性朋友们，有没有一些建议？
中国市长协会女市长分会执行会长陶斯亮：我没有觉得自己特别优雅，因为如果你觉得自己很优雅，我相信那一定是很做作的。我听到过一句话，30岁以前你的气质和长相是由父母给你的，30岁以后你的长相是要自己负责。有的人你会觉得他年纪越大，反而比他年轻的时候更耐看，这就是因为他内心自我打造的修养和气质升华出来了。所以我觉得现在的女性不必刻意追求美丽的外貌，好像漂亮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其实这是很肤浅的。
我们现在的女市长，我觉得她们比以前漂亮多了。第一、她们文化程度高了，气质就不太一样。第二、我觉得女市长普遍都比较善良，没有那种强烈地向上爬的心态，这个群体比较廉洁，也使她们的气质显得从容、淡定。另外，由于文化知识提高了，她们也会打扮了。原来她们都不敢穿，因为怕市民说他们太花哨；现在她们都愿意穿，因为市民们都很在意她们的穿着，她们希望女市长是女性代言人。女市长们可以很自豪地说，我的服装、我的打扮引领着全市女性服装的潮流，所以我一定要穿好，我要打扮好。
商学院大百科赵鹰问：谢谢陶会长，很高兴今天同您聊了很多有关我们女市长班的情况，也谈到一些您个人的体会和感受。我们希望在未来15年里，女市长研究班能一直办下去，女市长的比例也能越来越高，我们整个社会就会变得更加美丽、更加从容、更加淡定。谢谢您！
